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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国为何发动二战:纳粹经济奇迹的泡沫吹炸了|转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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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随着一战硝烟散去,面对严苛的国际形势,魏玛共和国只能在凡尔赛和约这块砧板上任人鱼肉。 作为战败国的德国,不仅面临1320亿金马克的天价赔款,这笔钱恐怕德国200年都还不清,更重要的是,战败之后,德国损失了13.5%的领土,12.5%的人口,所有的海外殖民地,16%的煤产地及半数的钢铁工业。 雪上加霜的是,1923年1月11日,曾经的老对头法国拉上了比利时对德国趁火打劫,一手策划了“鲁尔危机”,以德国不履行赔款义务为借口,出动10万军队占据了德国政府“唯一一只会下蛋的奶牛”,也就是富庶的鲁尔工业区。 1923 年"鲁尔危机"期间,进驻鲁尔地区的法国占领军在持枪呵斥一名德国老人 在德国费尽了外交手段摆平了“鲁尔危机”后,又生不逢时的迎来了“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”,1929年,全球大萧条爆发,就连世界第一经济强国美国都  深陷大萧条的泥沼之中  ,更别提初有起色的德国了。 大萧条期间,德国的劳工几乎1/3没有工作,官方数字是600万,如果加上非全职工人和隐性失业者,数字就到了800万,也就是说,德国全部劳动人口有  近一半失业或半失业  。 这些触目惊心的数字下面掩藏着普通德国人的辛酸和痛苦。 1932 年,德国只有15%的失业工人得到了全额救济,但即使全额救济也十分微薄。 另外有25%的人接受紧急救助,40%依靠济贫救助,还有20%什么救助都没有。 记者描述当时的德国道: “全国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,官方干预毫无作用,人民生活在敝陋、压抑、满是疾病的活地狱中。 ” 严重的通货膨胀 但也就是这样的看似危如累卵的德国,从希特勒上台也就是1934年,到1939年,不过短短五年,不仅  摆脱了经济危机  ,更是向世界发动了轰轰烈烈的世界大战。 这五年究竟发生了什么? 故事的起点 故事还得从头讲起。 1925年,在人民心中拥有巨大威望的兴登堡,当选为魏玛共和国总统,人民本来指望这个在德国统一和一战中的英雄可以复兴德国,但是年近七旬的兴登堡受限于德国贫弱的国力和沉重的凡尔赛条约,只能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。 1931 年11月初,兴登堡会见了希特勒。 兴登堡对这位看起来就十分狡猾的“波希米亚下士”没有任何好感。 事后,他对亲信说: “他最多只能当个邮政部长。 ”但希特勒在长期坚持不懈的逢迎兴登堡给他留下了良好的印象。 兴登堡连任总统后,置广大民众反对于不

节选|《浮士德》

(1)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我只匆匆奔走在这世上,               任何欢乐都抓紧尝一尝;               不满意的立刻将它抛弃,               抓不住的干脆将它释放。               我只顾追求,只顾实现,               然后又渴望将人生体验;               用巨大心力,先猛冲蛮干,               而今行事却明智、谨严。               对于尘世我已了如指掌,               对于彼岸我不再存希望;               只有傻瓜才会盯着云端,               以为有同类居住在上面!               强者应立住足,放开眼,               世界对他不会默默无言;               他何须去永恒之境悠游!               凡能认识,便可把握拥有。               他该如此踏上人生旅途,               任鬼魅出没而我行我素;               于行进中寻找痛苦、幸福,               他呀,没有一瞬感到满足!                              (2)               一片沼泽漫延至山麓,               新垦的土地全遭玷污;               伟大事业要圆满完成,               还必须将臭水洼清除。               我为千万人开拓疆土,               不尽安全,               却可勤劳和自由地居住。               绿色的田野结满果实,               人畜在新垦地上都感幸福;               勇敢奋发的民众垒起高丘,               移居者会得到它有力保护。               任外边狂潮汹涌,冲击岸壁,               里面仍旧是人间乐土;               一当潮水噬岸,冲入堤防,               便群策群力,将缺口封堵。               是啊,我完全沉迷于这个理想,              

敏感青年|这三年,有钱人真是过得越来越好|转载

  这三年,数以万计的普通人破产,失业,流离失所,艰难度日。 但同样的三年,有钱人的日子不仅岁月静好,而且越过越好,经济下行似乎对他们毫无影响。 从下面这些消费数据,你或许能看出点什么。 根据乘联会发布的全国乘用车市场分析报告。 8月份,30万元以上(含30万元)的乘用车零售销量为265724辆,同比增长33.4%。而8月份30万元以下的乘用车销量为1657283辆,同比下降1%。  这不是偶然事件。 2023年上半年,30万以上价格区间车型销量约95.24万辆,增长超32%,市场份额上升至13.8%。 这是继2020年后 连续3年 实现大幅增长。 再看一组奢侈品品牌的年报数据。 爱马仕2023年上半年财报显示,亚太市场收入增长23.7%至32.97亿欧元。亚太市场依然是爱马仕集团最大的市场。其中,中国市场业绩呈现快速反弹的态势。 普拉达集团5月发布的一季度报告中提到,亚太地区零售额同比增长22%。首席执行官Andrea Guerra表示:“ 普拉达集团今年开局良好,归功于第一季度重新成为增长引擎的中国市场。 ” 他还提到,中国市场的表现在春节期间开始加速,在一季度末再度加速增长。在他看来,中国市场“ 没有任何减速的信号 ”。 在LVMH中,中国市场已成为其重要的收入来源。今年二季度,该集团的销售收入在日本和欧洲市场分别增长29%和19%,中国市场却同比大涨34%。另一份声明则称, 中国约占该集团在亚洲地区业务的80% 。 我又查看了下《2022中国奢侈品报告》。 2022年中国奢侈品市场销售额为9560亿元,在全球奢侈品市场占比高达38%,中国人依然是全球奢侈品消费的最重要力量。 他们,我们,好像生活在两个平行宇宙,我们在负重前行,他们在醉生梦死,歌舞升平。 再回到李佳琦的问题上,真的是我们不努力吗? 我看到外卖小哥为了多做一单不断在奔跑;我看到失业的中年人为了维持生计白天开网约车,晚上做代驾;我看到农村没有社保的老年人,在本该退休养老的年纪却继续在外面端茶倒水,刷盘洗碗。 而他们呢? 新鲜出炉的2023新财富500富人榜单显示,财富总额达到13.5万亿元。 一份据说是中金2022年中国财富报告显示,社会总财富是790万亿,其中国资360万亿,占比45.6%,私人财富430万亿,占比54.4%。 社会总财富是如何划分的呢? 富人阶层的460万人,全国14亿人中占比

王小波:最大的恶是建造关押自己的思想牢笼|​转载

什么是知识分子最害怕的事? 乔叟《坎特伯雷故事集》里有这样一个故事: 有位武士犯了重罪,国王把他交给王后处置。王后命他回答一个问题:什么是女人最大的心愿?这位武士当场答不上来,王后给了他一个期限,到期再答不上来,就砍他的脑袋。 于是,这位武士走遍天涯去寻求答案。最后终于找到了,保住了自己的头;假如找不到,也就不成其为故事。 据说这个答案经全体贵妇讨论,一致认为正确,就是:女人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人爱她。 要是在今天,女权主义者可能会有不同看法,但在中世纪,这答案就可以得满分啦。 我也有一个问题,是这样的:什么是知识分子最害怕的事?而且我也有答案,自以为经得起全球知识分子的质疑,那就是:知识分子最怕活在不理智的年代。 所谓不理智的年代,就是伽利略低头认罪,承认地球不转的年代,也是拉瓦锡上断头台的年代;是茨威格服毒自杀的年代,也是老舍跳进太平湖的年代。 但知识分子赶上这么个年代,死活不是问题。最大的问题是:这个倒霉的年头儿何时过去。假如能赶上这年头过去,就活着;赶不上了就犯不着再拖下去。 老舍先生自杀的年代,我已经懂事了,认识不少知识分子。虽然我当时是个孩子,但嘴很严,所以也是他们谈话的对象。就我所知,他们最关心的正是赶得上赶不上的问题。在那年头死掉的知识分子,只要不是被杀,准是觉得赶不上好年头了。而活下来的准觉得自己还能赶上。 因此我对自己的答案颇有信心,敢拿这事和天下人打赌,知识分子最大的不幸,就是这种不理智。 人活在世界上总得有点信念 下一个问题是:我们所说的不理智,到底是因何而起? 对此我有个答案,但不愿为此打赌,主要是怕对方输了赖账:此种不理智,总是起源于价值观或信仰的领域。 不很久以前,有位外国小说家还因作品冒犯了某种信仰,被下了决杀令,只好隐姓埋名躲起来。 不管此种宗教的信仰者怎么看,我总以为,因为某人写小说就杀了他是不理智的。所幸这道命令已被取消,这位小说家又可以出来角逐布克奖了。对于这世界上的各种信仰,我并无偏见,对有坚定信仰的人我还很佩服,但我不得不指出,狂信会导致偏执和不理智。 有一篇歌词,很有点说明意义: 跨过大海,尸浮海面, 跨过高山,尸横遍野, 为天皇捐躯, 视死如归 这是一首日本军歌的歌词,从中不难看出,对天皇的狂信导致了最不理智的死亡欲望。一位知识分子对歌中唱到的风景,除了痛心疾首,不应再有其他评价。

豆瓣评论|​《美国女孩的秘密》|​转载

 “年少时一定要在一个物质贫瘠但精神丰富的地方成长,那种最初的真善美,会留驻在骨子里一生一世。” 这句话印象深刻,不时在我脑海里呈现出来,总想在什么时候把它安放在某一段文字里面。 朋友说,在贫穷中滋长罪恶,人情如纸薄,越是穷人当中就越明显。小时候穷透了,长大之后就永不停息地赚钱不择手段地聚集财富,总也嫌不够。一个人的出身对他将来的成长有着决定性的作用。童年时代所见所闻所感,决定了他将来要争取什么以及如何争取。然而,这又并非只由物质的贫富分野。人各有相似的四肢发肤,也要吃喝拉撒,但我们跟种在同一片土地上的庄稼不一样,是精神,让人在同样的环境里各有差异甚至天渊之别。 KIT不是生长在贫穷的家庭,她穿着体面的衣服和礼帽,住着大房子,读着贵族学校。但是她遇上了经济大萧条,家庭面临极大危机。可以说,她们一下子变成了穷人。在突如其来的困境之下,可以怨气冲天,认为社会欺骗了你;也可以进行生物式进化,不择手段去养活自己;也可以灰心丧气自觅绝路;也可以奋力拼搏以期转机。有些人,那些我所敬佩的人,他们无论在怎样的环境里面,都坚持着自己的原则,无论是生活上或道德上的原则。 这个故事的主角,应该是KIT的妈妈,那么善良正直又坚强智慧的妈妈。因为她,KIT才可能在那样的环境下,保留可贵的善良和快乐。真善美,是最宝贵的财富,不能以任何别的东西去交换。 有人说,娶个老婆不能给她衣服珠宝,大着肚子还要挤公共汽车上班。生个孩子出来不能让他吃好穿好,培养他这跟那。有什么资格结婚生子。听到这样的话,我总是撇撇嘴。以前的人又是怎么过的呢?我们妈妈的那一辈,往往是临产前还下田耕作,或是骑着自行车上班。小孩子们都走好远的路上学,一年才买一双新鞋。 如今我们的不幸是不是就在于物质富裕了,富裕到差异悬殊的地步。张眼望去,那些你永远不够但别人花不完的钱在以千奇百怪的方式在炫耀着。 当整个环境都是物质贫乏,大家都追求精神的富足的时候。我们不会因为没出国度蜜月而感觉惭愧,也不会觉得自己穿着件没牌子的旧衣服是很丢脸的事。我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,童年时代几乎没有去买新衣服的印象,不是别人穿过的就是妈妈亲手做的衣服。第一次吃哈密瓜的时候,我们还闹了笑话把瓜囊吃了瓜肉扔掉。但我总是很自豪,我的衣服比别的同学的好看,我爸是邻里称道的多样手,家里的家具都是他自己设计制造的。他又热心,别人要建房子要修什么都得请他帮忙问他意

SOHO小报|​我在模式口的日子|​转载

到现在,我的抗臭能力都是很强的,任何污糟的、有怪味的地方,我都能比别人多呆上一阵子。这其实也算是一种生存本领,因为人间根本不可能处处芳菲。    这个本领的生成,要感谢童年在模式口的度过。模式口是个小村子,很小,基本上是围绕着一条东西向的小街而成。我在模式口长到10岁,10年里搬过两次家,4岁以前住在街北一条巷子里,之后搬到街南的一个大杂院。住到大杂院后,我渐渐有了记忆能力,而且是人世最初的记忆,很是刻骨铭心,虽然不够真切,有些事已经分不清是真是假,这就如同回忆初恋时分,直觉总认为初恋是美好的,但后来每次见到初恋男友,他的蠢相都让我恨不得抽自己。 在街北时,住在一间土坯房里,房子很小,屋顶上盖着油毡之类的东西,可一逢下雨,妈和哥还是忙不迭拿着大盆小碗放在四处接漏下的雨。我家旁边有三户人家,其中两家都是人丁兴旺,房子也大得多,还有院子,因为有年纪相仿的伙伴,哥常带着我去找他们玩。但紧邻的那家反而是不来往的,原因不得而知,但我清楚地记得,那家的女主人是居委会主任,外号叫“毛驴”。我们这些小孩,并不知道长辈们互不来往的原因,但肯定坚决站在自家家长那头。有年春节,我哥剪窗花,剪了头毛驴贴在“毛驴”每天必经的小路上。后来“毛驴”忍不住,对我哥说:“把那个,摘下来。”家长虽然互相看不顺眼,但基本礼数还是有的,后来妈痛骂了哥一痛。    模式口街上只有一个大的商店,我们当时还管它叫“合作社”。而离街北的房子比较近的,是一个小卖铺。小卖铺对于长辈来说没有大的意义,他们买菜和主要的粮食,还是要到合作社和旁边的粮店去。但小卖铺于我是非常可心的,妈说过我两岁就会花钱了,那天她突然找我不到,问邻居,说是一人儿往小卖铺去了,一会儿,就见我,“左手一块糖,右手一块糖”,扭着回来了,问哪来的钱,答“地上捡的”,那时候,一分钱可买两块水果糖。   后来,就搬到街南去了,这里有两间房,宽敞了很多,唯一的缺点就是,旁边就是公共厕所。每周,只要闻到臭气熏天,我不用出门就知道,不是掏大粪的马车来了,就是合作社新来了臭豆腐卖。    小时候,不会去苦苦思考生存环境的问题,觉得住在厕所旁边是天经地义的事。暑假,学校会布置任务,一人要打死100支苍蝇,我就拎着苍蝇拍,围着厕所转悠,还为能挨着厕所所以可打到足够的苍蝇感到天时地利人和,得意地与同学炫耀呢。    模式口街的紧西边,是一个很大的陡坡,基本上快到40度

张3丰的世界|反对第34条,就是为未来的自己辩护|​转载

微信公众号“张3丰的世界”发文反对“《治安管理处罚法(修订草案)》征求意见”第三十四条。 作者写道: 既然还在征求意见,每个中国人都可以表达意见。 如果一个人在前两天穿和服,大概率已经“有损中华民族精神”了。如果这个法律在去年修改,苏州警方就不为拉扯一个穿和服的女孩上门道歉了。 很多人可能会认为,只要自己不穿和服,就不会有事。但是,如果和服被全国各地禁止,下一个攻击对象,可能是西装——看这名字就伤害了中国人感情。实际上,80年代我还很小的时候,确实痛恨穿西装的人,因为那个时候普遍的衣服是中山装。 后来我了解了一点历史,知道“中山装”也不是中国自古以来的服装。如果完全正确,或许是该穿汉服? 这种逻辑延伸有一点无聊。但是,历史已经证明,它不是完全荒谬的。 中国历史上对服装、发型非常在意的时候,往往都是“历史的坏时刻”。这条修改意见的出台,也不是凭空想象的,而是社会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。 就在前两天,一个读高中的小朋友告诉我,学校要求他们剪短头发。在微博上搜索一下,这是一个普遍现象,有的学校有“标准发型”推荐,男生是平头,女生也是短发——如果是长发,就伤害了老师的感情? 很多人都害怕这一条的前半部分,我个人却对后半句感到恐慌,因为散布“伤害中华民族感情言论”的,也算违法了。 我想起就在前几天,我还写了一篇《我还是想吃日料》。 我是在成都吃的日料,服务员都是成都人,材料也大部分是成都产的,餐厅的税收,也交给了成都,可以说,这种消费是热爱成都的表现。 我认为那篇文章没有伤害谁,但是后台确实有不少人攻击我是“汉奸”,伤害了他们作为“中华民族一员”的感情。如果派出所也有一些人这么认为,我很可能就要进去几天。 如赵宏老师文章所说,这个条款的要害在于,“伤害民族感情”这个“后果”,不仅是抽象的,也是主观的,完全取决于谁在解释,谁来评判。 我现在写文章反对,不是跟风,而是一种“自私”行为:或许反对不起作用,但是,如果我们今后的生活,主要由“倒退”构成,我的抵抗和反对,本身就是意义所在。 我不能为一条可以禁锢自己的法条唱赞歌。现在反对,至少保持了自我的内在一致性。等到将来真的因为一篇文章伤害了谁的感情被关进去,多少心安理得一点。 我是在为自己辩护,在当下为未来辩护。

橡果商业评论|​对话“跑外卖的大学教授”:科技向恶,人被驯化,平台成为“独立王国”|​转载

  9月的第一天,电话接踵而来,“教授邢斌”成为“知识分子圈”顶流。 他曾经的学生远在武汉求学,告诉他,学校老师都在讨论他的文章 《2022年冬,我在临沂城送外卖》 。 他言语赤裸,自嘲知识分子有“莫名其妙的自负”,困在“知识分子的信息茧房”,与底层人并不相通。 紧接着,就有媒体赶到临沂对他进行专访,他再次破圈。 当天“大学老师体验众包外卖员”话题在抖音登上热搜,超过62万人观看。 标题中的“算法之下,骑手拼命奔跑”、“科技发展,没有给骑手增加福利,反而让他们生活变得更差”引发无数骑手共鸣。 “教授邢斌”成为“最懂底层的知识分子”,全网的流量都在向他集中。 事实上,早就有人第一时间前来告诫他“对外不要乱讲话”。 在广泛的议论中,“教授邢斌”被称作“当代鲁迅”“真正的知识分子”。 鲜有人知,年过半百的邢斌并不是“教授”,只是一所三线城市二本学校里的普通讲师。 1972年3月,法国“五月风暴”后,著名学者福柯与学者德勒兹一起讨论知识分子问题。 福柯指出,知识分子本身是权力制度的一部分,但他们不再为大众道出“沉默的真理”,反而把大众当作控制对象与工具。 和福柯对话的德勒兹则强调,“现实就是在工厂、学校、兵营、监狱、警察局里实际发生的事。” 邢斌看到的现实,则在外卖平台的系统中。 01  沉默即沉没:底层在受难,我在看托尔斯泰 《橡果商业评论》 :为什么会关注到外卖员? 邢斌:得益于父亲的生意,我家境殷实,从青年求学到中年任教顺风顺水。 我厌倦虚与委蛇,从不争抢职称;即便我在大学讲现代文学,但至今都没有加入作家协会。 做文学的人,都很自恋,我很讨厌。 直到去年12月,一位老家亲戚来家中拜访我,他说农活不赚钱,他在乡镇打零工,正值疫情期间,他生活难以为继。 他走后的一天,我正在家中看托尔斯泰,有一个问题突然冒出来:底层真有这么难吗? 我不懂民间疾苦,可能没有切肤之痛? 于是我决定“像底层一样生活”,选择外卖员的职业,只是离家近,时间自由,没有门槛。 我同时注册美团、饿了么、闪送,由于美团市场份额大“垄断性”,我主要送美团。 02  科技向恶:被系统驯化接单成瘾,像打怪升级 《橡果商业评论》 :一个月挣7000元,很多职业骑手看了你的跑单“流水账”,都觉得你很专业;从老师到骑手,你用多久时间适应、切换?并且熟练跑单? 邢斌:三天。 我熟悉临沂城区,我会规划线路,取餐、送餐过程并